2008年12月28日 星期日

海市蜃樓

你從那城來

揚起帆 在時間的航道上摸黑

你無法記起城的名

就像你無法指認去向

於是在晴雨之間

航向天際與海 沒有空間的線

陽光

在黑色空氣與水體之間

扯出炙人光線 燒得

金黃浪花 一片 一片 一片

而雷雨從四面八方來

從天上 從水面 從

海平線上遙遠的那條線

在時間的航道上

雨打在臉上的痛也是真的

光照在身上的暖也是真的

走上虹的橋霓的道 在晴雨交會

於是半點不假淚流滿面

舌尖湧上甜味瞬間永恆 永恆瞬間

即便摔落時口吐鮮血

還在腥味中嘗出那麼點花草香味

但在時間的航道上

終究是遠離海平線 航向

未知卻真實的某一山巔

回首

在你淚眼婆娑的回首

太陽 暴雨化作海上那城

用力沈沒在亞特蘭堤斯的名

只在空中掙扎出一道餘暉

像嘆口氣 也像襲捲全身的疲憊

2008年12月19日 星期五

姚多多的詛咒

如果是我在清大的朋友們,最近一定知道兩件我的事情,一個是我上禮拜拿了新竹市竹塹文學獎的獎狀、獎盃、獎金回來,另外一件事情,則是關於我可憐的左腳,它在清大坑坑疤疤的校園內受到了重創,它現在被包裹在三片藥布中,好像被埋在南極的雪地裡面。

竹塹文學獎領獎跟我的腳傷看起來沒什麼關係,不過在我們可愛的姚姓助理教授一句:「得獎了沒有請客會衰!」之後,有了可怕的連結。

我禮拜二那天到底是為什麼會傷到腳呢?當天晚上,思沙龍的學弟妹們正在講關於頒獎當天司儀把我的名字跟作品的名字搞混的笑話。我看有些人聽了有些茫然,顯然不知道我的作品名稱叫做《黃光區》,更不曉得「黃光區」這三個字的意義,所以我就很高興地離開207,很快地走下樓,往車子的方向過去,想拿放在車上的作品集上樓。教育館的旁邊因為新圖書館旺宏館的興建而挖了一條長長的溝,不很深,大概十幾公分的落差。

原則上那種溝是挖得還滿筆直的,不過有些地方坑洞會大一點,走路速度很快的我,好死不死就在清大校園燈光美、氣氛佳的狀況下,準確地踩空。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在柏油路上滑行了。

禮拜一當天我並沒有想到要帶什麼東西上山請大家吃,同學們跟姚姓助理教授還很嗨地要我趕快訂披薩,不過我是答應了下禮拜一定請客,結果連請客都還來不及請,就出事了。

老師啊~~~!客我一定會請,但是你的詛咒也未免太準了吧~~~!

除了抱怨,其實在這邊我還是要感謝很多人的,受傷之後得到很多人的幫助跟關心,讓我覺得這個地方還是滿溫暖的,無論是第一時間幫我打電話的路人甲、乙(對不起,真的不知道這兩位是誰)、送我到馬偕的陳教官、這幾天幫我最多的室友GY定、學弟喜感瘦、陪我講電話度過苦悶的急診室等待的Miss Panda、最關心我的家人......以及所有有關心我幫助過我的朋友們,真的很謝謝你們,雖然詛咒如此惡毒,但因為有你們還是讓我覺得我活在一個挺溫暖的世界中。

好啦!姚老大,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一切都只是巧合,如果你知道我受傷的話,應該也會關心吧!?

2008年12月10日 星期三

無恥.........

http://tw.news.yahoo.com/article/url/d/a/081210/4/1awk7.html

各家媒體的「自行內部新聞審查」已經是很可怕的事情了

現在連對公視都要來更強硬的

我就不信NHK、BBC得送他們的節目企畫到國會去審查

還敢說什麼不適合的節目就刪掉

無恥到極點

2008年12月8日 星期一

雞與牛

這次回去跟家人聊天的時候聊到這兩種動物。

主要是因為不知道哪個地方看到了一個新聞報導罵我們的總統還是誰是「閹雞男人」,意思就是指唯唯諾諾,沒有什麼用的男人,會用這樣的詞來罵人的,想必沒有看過張文環的經典小說〈閹雞〉,大概也可能看過之前台南人劇團重新演出的〈閹雞〉舞台劇。

講到了張文環的〈閹雞〉,我自然又想到張文環的另外一篇小說〈論語與雞〉,裡面主要講的是漢學私塾的老師的故事,也有對雞的「生動」描寫(這兩篇小說都還滿不錯看的,可以找來看)。想到了關於雞的小說,我又在我的腦袋裡面滾雪球,想到了翁鬧的〈天亮前的愛情故事〉裡面,敘事者對著聽他說話的女孩敘述幼時所看到的雞的求偶與交配過程,這篇小說的其他部分我沒有記得那麼清楚,但是這邊對於雞的描述我倒是記得很清楚,許多看過這篇小說的人也都會特別提到這段對於雞的描寫。

想到這邊,台灣在日本時代、乃至戰後,許許多多的藝術家都選擇以牛作為創作的對象,到現在很多台灣人還是很喜歡用牛的意象來作為整個台灣的譬喻,雞在這方面似乎就比較沒像在日本時代的小說家筆下的那樣意象鮮明。我問生長在沒落小地主家庭的媽媽,是不是小時候跟牛的互動比較少,但是跟雞的互動比較多,媽媽說確實佃農才會跟牛有比較多的接觸,但是小地主雖然相對富有,但也不是說真的大富大貴,所以很多的工作包括養雞還是得自己來,所以跟雞的接觸非常地多,她也說道在佃農的家裡面,其實沒有什麼辦法養多少雞,跟雞的接觸比較少。

我會這樣問是因為我知道台灣在新文學運動期間的作者,大部分出身地主階級,所以我設想是不是因為階級的因素,與雞的接觸多過於與牛的,因而導致了對於雞的描述有特出的表現?而藝術家的出身則比較不一定(不過這是我在參觀美術館、以及以前準備通識課報告時所得的印象),所以牛的形象比較鮮明。

這是一個有趣的發想,我自己可能閱讀量不夠多,以前也沒有嚴謹地去注意這件事情,所以我這邊所講的都是一種假設,可能是錯的也不一定,看看有沒有對於台灣文學、藝術、或藝術社會學、文學社會學有興趣的人可以來試著檢視看看這個現象,我覺得會有很有趣的結果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