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去跟家人聊天的時候聊到這兩種動物。
主要是因為不知道哪個地方看到了一個新聞報導罵我們的總統還是誰是「閹雞男人」,意思就是指唯唯諾諾,沒有什麼用的男人,會用這樣的詞來罵人的,想必沒有看過張文環的經典小說〈閹雞〉,大概也可能看過之前台南人劇團重新演出的〈閹雞〉舞台劇。
講到了張文環的〈閹雞〉,我自然又想到張文環的另外一篇小說〈論語與雞〉,裡面主要講的是漢學私塾的老師的故事,也有對雞的「生動」描寫(這兩篇小說都還滿不錯看的,可以找來看)。想到了關於雞的小說,我又在我的腦袋裡面滾雪球,想到了翁鬧的〈天亮前的愛情故事〉裡面,敘事者對著聽他說話的女孩敘述幼時所看到的雞的求偶與交配過程,這篇小說的其他部分我沒有記得那麼清楚,但是這邊對於雞的描述我倒是記得很清楚,許多看過這篇小說的人也都會特別提到這段對於雞的描寫。
想到這邊,台灣在日本時代、乃至戰後,許許多多的藝術家都選擇以牛作為創作的對象,到現在很多台灣人還是很喜歡用牛的意象來作為整個台灣的譬喻,雞在這方面似乎就比較沒像在日本時代的小說家筆下的那樣意象鮮明。我問生長在沒落小地主家庭的媽媽,是不是小時候跟牛的互動比較少,但是跟雞的互動比較多,媽媽說確實佃農才會跟牛有比較多的接觸,但是小地主雖然相對富有,但也不是說真的大富大貴,所以很多的工作包括養雞還是得自己來,所以跟雞的接觸非常地多,她也說道在佃農的家裡面,其實沒有什麼辦法養多少雞,跟雞的接觸比較少。
我會這樣問是因為我知道台灣在新文學運動期間的作者,大部分出身地主階級,所以我設想是不是因為階級的因素,與雞的接觸多過於與牛的,因而導致了對於雞的描述有特出的表現?而藝術家的出身則比較不一定(不過這是我在參觀美術館、以及以前準備通識課報告時所得的印象),所以牛的形象比較鮮明。
這是一個有趣的發想,我自己可能閱讀量不夠多,以前也沒有嚴謹地去注意這件事情,所以我這邊所講的都是一種假設,可能是錯的也不一定,看看有沒有對於台灣文學、藝術、或藝術社會學、文學社會學有興趣的人可以來試著檢視看看這個現象,我覺得會有很有趣的結果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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